传说,在上古时期,天上突然同时出现12个太阳,不分昼夜肆意烘烤大地,山塘干涸,岩石枯焦,寸草不生,大地上的人们过着悲惨的生活。为了让老百姓过上幸福生活,布依族部落的英雄黄道站出来,要把天上多余的太阳射落,让天地分昼夜明四季,万物恢复繁衍生息。
黄道背着弓箭爬上高齐天的马桑树梢,引弓射日,连续射落10个太阳,变成了今天贵州省罗甸县境内的九十九个堡。第11个太阳恐惧黄道威武,自行肢解身体,散乱的骨肉夹缠着幽怨向下坠落,最后全都融化成血水,沿着山脉的走势流成了奔腾不息的红水河;消逝的灵魂洒落到红水河沿岸的喀斯特峰丛深处,变成了一颗颗红色的种子。
最后,天上只剩下一个太阳。它向黄道哀求道:“你别把我射下来,我必亲自照看这些散落人间的种子,沐以光热,导其正向生长,开出绚烂之花,结出火焰形状的‘红色佳果’,以造福百姓。”后来人们将黄道所在的布依族部落称之为“太阳部落”,黄道射日时撒向人间的种子被称为“生命火种”。
那些种子被深埋土层后,慢慢萌芽,随后生长成一簇簇浑身长满荆棘尖刺,状呈长条,枝叶同体的特殊植物。这种植物的枝条极具向上引力,最喜攀附崖壁岩石,夜间能开绚烂之花。
之后的几千年里,花开花谢又花谢花开,地面上各种生命往复轮回。但那些种子成长后开出的绚烂之花,始终没能结出火焰形状的果实。
一天,太阳部落同时出生了一男一女,男的叫阿布,女的叫阿米。阿布和阿米是太阳部落的子民,喝红水河的水长大,勤劳、热情、睿智。
阿米长得漂亮,能歌善舞,是纺织布依族土布的能手,成为很多小伙子追求的对象。但她却爱上了红水河上的打鱼郎阿布,立誓非他不嫁。
每年三月十三,是太阳部落布依族人的“情人节”,青年男女们都会爬上山岗,唱歌跳舞,寻找心仪的另一半。有一年,阿布准备了一肚子的歌词,要用这些歌向阿米求婚。他没想到,部落土司的儿子阿吉也看上了美丽的阿米,聘请当地的先生写了33首情歌,也准备向她求婚。
阿布和阿吉一起来到山岗上,对着心爱的阿米扯长嗓子唱。他们一个一首轮流唱起来,从白天唱到黑夜,阿吉原以为33首歌能打败阿布,不料他每唱完一首,阿布都能现编歌词接着唱下去,始终难不住阿布。
阿吉唱完最后一首歌后恼羞成怒,派人把阿米抓了关起来。他对阿布说:“你想娶阿米,除非山崖上那棵‘仙人树’的花结出果子来。”
这一说,人群里马上躁动起来。有人说:“这‘仙人树’不知从何而来,何时出现,除了满身荆棘尖刺,哪能结出什么果子哟?他分明是想拆散这对有情人。”
那天后,阿布走遍了红水河畔的山岭峡谷丘陵,发誓要找到一株能结果的“仙人树”。白天他不停赶路,每找到一个新的植株,都仔细观察生长过程中的点滴变化;晚上他就爬到山崖上,对着一朵盛开的花一面倾诉自己对阿米的思念,一面观察花开的过程。
阿布长时间不眠不休,终于,有个晚上爬在一块山岩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。梦里,依稀有个人影走到阿布跟前,对他说:“我是太阳神,是来帮助你的。”
“你怎么帮我?”阿布使劲睁眼,想要看清楚那个人影,可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,眼前一片模糊。
那道人影继续说:“因这花儿晚上盛开阴气太盛,花柱过高,雄蕊无法为之授粉,才导致千年来不见结果。若要此花结果,只需将雄蕊花粉取下,涂抹在花柱较高处的雌蕊上,便可结成果实。”
“结出来的果子,可叫它做火龙果。”那人影最后交待了一句就彻底模糊了。阿布醒来后,梦境里的种种情节言犹在耳,他马上照做。
30天后,他“点”过的那一朵花结成了一枚火焰形状的红皮红肉果实。
很快,阿布让“仙人树”的花结出火龙果的故事传遍了红水河两岸,阿布族长几个长老一同出面向土司府施压,阿米才得以释放。
次年三月十三,阿布和阿米顺利完婚,幸福地生活在一起。
(策划:罗甸县果办、罗甸县融媒体中心;撰稿:罗甸县作家协会;插画:黔南日报社)
来源|罗甸县融媒体中心
编辑|卢乐园
编审|肖家云